“提尔，快靠近点。”
面前的老人热情地呼唤着亘新。
亘新走上前去，看着眼前的老人。老人已经接近生理上的极限了，身为阿萨城最有权势的几个人之一，老人有很多方法来延长寿命，可即使如此，他还是接近了自己寿命的极限。
风光时再如何雄壮的气质，也挡不住衰老气息的侵蚀。
“弗雷叔叔，你的身体？”
弗雷笑着摇了摇头，身体的衰老已经不是科技能抵挡的了，他已经是一根朽木了。
“提尔，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，正因为如此，我才更要提醒你。奥丁，也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提起奥丁，弗雷终于从那股浓浓的衰老气息中透出了一丝丝锐气。
“无论他有什么秘密的科技，但是我能感受到，人类寿命的极限就在那里了，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活跃在英灵殿，没有冷藏过，他的寿命，应该比我还紧张。”
“狗逼急了会跳墙，提尔，无论你想做什么，都要小心。”
亘新点了点头，面对奥丁，他必须打起十二分警惕。
“走吧，门口已经安排好了去往兀儿德之泉的车，但是你要进入那里，恐怕还得一阵子折腾。”
弗雷艰难的站起身，想要送亘新到门口。但是每走一步，浑身的骨头似乎就便软一分，他越走越艰难，没走几步便要摔倒在地。
亘新立马搀扶着他。
“抱歉啊小提尔，我不能陪你去面对奥丁了。”
弗雷在亘新的搀扶下往门口走去。
“还记得你答应我的那个条件吗？”
亘新点了点头，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为这名老人做些什么。
“答应我，能活着回来吗？”
亘新一时无法回答了，他没办法，也不忍心告诉这名老人，提尔已经死了。
“我会尽力的。”
他只能给老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。
两人陷入了沉默，就这样走到了门口。亘新将老人托付给他身边的助手，转身走向提前准备好的车。
“提尔。”
老人的呼喊声传来，亘新回头，看着不远处这名马上就要离世的老人，老人的眼角似乎是红的。
“这么多年来，我一直看着你成长。”
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“也许奥丁将你看做见不得光的私生子，到对于我，你永远是我的骄傲。”
是进沙子了吗？老人觉得眼睛里突然多了许多泪水。
透过泪水，他看到了提尔在向自己挥手。
许多年前，他第一次见到那名少年的结尾时，他有些神经质似的问了少年一句话。
“这么多人都是你的家人？那我这名老头子能当你的家人吗？”
那时候少年有些疑惑，不明白为何这名老人要问他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。
“当然了，只要你不嫌弃我，我会一直都是你的家人。”
提尔，你是我最值得骄傲的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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